团练曾国藩练勇“曾剃头”险遭死！练兵练到老丈人家门口都没闲着……

李树泽/WEN

李树泽/文

开篇引子

曾国藩留籍就地搞团练，是他的朋友和师长唐鉴向咸丰帝推荐的。新即位的皇帝似乎不喜欢他，正好有人推荐了他，咸丰皇帝也觉得曾国藩离开一点也好，他不是能写能背能笔墨文章吗，让他在乡下，早炮火中闻闻漫天的硫磺硝烟受受苦吧。

而对曾国藩来说，虽然师长唐鉴向咸丰帝说“曾涤生才堪大用，为忠诚谋国之臣”，并以自己的一生名望作担保，向咸丰帝推荐给自己“便宜行事之权”搞团练，但曾国藩无意此时出山，效力朝廷。他热孝在身，虽接命令并无立即出山之意。

此时，无论如何太平军在湖南的节节胜利的情形是他不得不考虑的，经历了此前上疏险些遭殃的经历，曾国藩对于来此朝廷的一应小大事情，都要细心思谋一番再做主张。对于目前的情形，曾国藩觉得，母亲的灵柩尚未安葬，如此时出山，有违丁忧离职守制大礼。自己满口满纸讲孝道，如若违制，别人会耻笑。再则自己为一文员，不懂兵法，如今投身战场，立见真章，肯定会有巨大磨难，甚或办理不善，连官职性命都保不住。还有，他深虑官场腐败，要办一事，处处荆棘，率兵打仗，要人、要枪、要饷，必然要同上下各级发生纠葛，办起来一定很难。

曾国藩觉得，母亲的灵柩尚未安葬，如此时出山，有违丁忧离职守制大礼

但太平军猖狂之下，激起了湖南地方官吏和地主、士人义愤填膺之怒火，此情之下，他们觉得曾国藩是最佳的湖南人选，理应出山创办武装力量，镇压太平军。此情之下，江忠源推荐他，催促他，他之后是罗泽南、郭嵩焘、张亮基，都在期待着他出山后的湖南局面维持。

罗泽南是曾国藩推荐举的人物，这次回家奔丧，是他俩的第一次相见。此时罗借着举人身分和乡村教师的地位，培植忠于清政府、仇恨农民起义的力量，其弟子中如王錱、李续宾、李续宜、蒋益沣、刘滕鸿、杨昌浚等，后来都是湘军的悍将。曾国藩回籍后，罗泽南正举办团练，感念曾对他的知遇之恩，极力怂恿曾国藩出山领导地方团练。

此时，一直趴在举人位置上功名不第的左宗棠觉得捞到了机会，就关了自己的私塾书馆，投军到了湖南巡抚张亮基做了幕僚，这张亮基原是云南巡抚，如今，作为湖南地方官，也在左宗棠的撺掇下力请曾国藩出山。

一、中堂变统帅得考虑考虑

曾国藩想，让我堂堂中堂搞“团练”，我那能轻易干，我得更皇上找着借口，结果已经搅进去大太平军的朝臣不干了，他们想：说什么也我得把你曾国藩给拉下水。

张亮基一边上奏要求皇帝下旨令曾出山，一边给曾国藩写信，请求他出来相助。

但曾国藩还是有所顾虑，就写信拒绝了张亮基的邀请；他还一边具折，让张亮基代发，辞谢皇帝的命令，请求在籍守制3年。

张亮基又命郭嵩焘连夜赶至曾家，劝说曾国藩出山。郭嵩焘与曾国藩是至交，虽然几年不见了，书信从来不断。

郭嵩焘也是翰林出身，也丁母忧同样是回籍守制，但在太平军攻湖南的情形下，主动到张亮基处出谋划策，他此行是主动来游说曾国藩出山的。

郭嵩焘在曾国藩弟兄的陪同下，祭奠了曾母，之后当着曾氏兄弟的面，直陈其中利害，敦促其出山。

郭嵩焘在曾国藩弟兄的陪同下，祭奠了曾母，之后当着曾氏兄弟的面，直陈其中利害，敦促其出山。

而此时朝廷的情形是，唐鉴推举曾国藩之后，皇帝又征询了恭亲王奕、内阁学士肃顺的意见。结果是二人都竭力保举，说曾是林则徐、陶澍之类的报国忠臣，如今洪、杨造反、非得这样的人物出山不可。

曾国藩在朝中与恭王、肃顺都有接触，认为二人各有优长，都是皇族中的拔尖人物。

现在，有恭王、肃顺在朝中支持，不怕地方的事办不好了。曾国藩怕消息不准，郭嵩焘遂取出好友周寿昌的亲笔信，周是长沙人，翰林出身，现为侍讲学士，是京官中闻名的百事通、“包打听”，他的消息既决又准，绝对无误。

郭嵩焘又为分析：“长毛”不能成功

郭嵩焘又为分析：“长毛”不能成功，其致命之处是崇拜天帝，迷信《新约》，而以中国数千年的儒教为敌，所到之处毁学宫、砸孔位、杀儒士，文人学士无一不切齿恨之。连乡村愚民、走卒贩夫也不容其毁关庙、焚庙宇。我辈出以卫道争民心，正可以应天命、顺人心、灭洪杨而振国威，正可一展鸿图，乃天赐大好时机，不可锗过。

在郭嵩焘的游说下，曾国藩消除了顾虑犹豫，而此时，曾国藩老爸曾麟书意识湘乡县挂名团总，也主张他出山，为此他面谕儿子移孝作忠，为朝廷效力。

此时，太平军攻下了湖北省城。咸丰又急旨催促曾国藩等人应命组织团练，奔往前线，抵抗太平军。

这时，曾国藩觉得自己是到了该出山的时候了。

二、帮办，原来是要帮着人家办

咸丰二年十二月十七日（1853年1月25 日），曾国藩与郭嵩焘从家乡动身前往省城长沙。

他们二人途经湘乡县城时，接到湖南巡抚张亮基征调的湘乡练勇，这些“老家”兵正好1000人，他们作为曾国藩最初的湘军班底，和曾国藩一起到了长沙前线。

随着这 1000 练勇一起，由曾国藩带走的，还有湘乡的岁泽南、刘蓉、王錱、朱孙诒一些愿为朝廷效力的旧交。

他们随曾国藩赶至长沙后，早有江忠源和左宗棠率带楚勇、乡绅及昔日岳麓书院的一班未进城时，同学、同乡前来迎接。

而至巡抚衙门，只见中门大开，张亮基外带省署诸班官员大张旗鼓，迎接曾国藩一行的到来。曾国藩从此以文员侍郎的身分，开始了军伍生涯。

张亮基握着曾国藩的双手，对在场的官员说：“今后湖南保境安民，全靠仁兄

张亮基握着曾国藩的双手，对在场的官员说：“今后湖南保境安民，全靠仁兄，仁兄对湖湘挚爱、对小弟挚爱，望施补天之术，使三湖之土早得安宁！”这使曾国藩听了大为感动。

到长沙后，曾国藩即向皇上呈递奏折，要求在长沙建大团，成一劲旅，以剿灭“洪杨发匪”。不日，五百里加急信马报达送来咸丰亲批朱愉：“悉心办理，以资防剿。”

曾国藩随即把带来的1000团丁编为两营，由罗泽南、王錱各带一营；从中抽调80名精悍，组成亲兵队，由曾国葆统带。接下来，曾国藩又组织一帮人马，10余名委员，紧挨巡抚衙门，组建了湖南审案局。

曾国藩将这个湖南审案局的一应事情，委托给自己的岳麓书院同窗在籍江苏候补知州黄廷瓒负责后，开始盘算自己接下来的大计，初来长沙，接下来怎么办呢？

曾国藩对未来的发展并无多大成算。前日，曾国藩给皇上的奏折里提到，要在长沙成一劲旅，与太平军对抗。但皇上的旨意是让他至省城“帮办”湖南团练事务。

这就是说，自己的团练并非正规部队，职守也只是“帮着”办，唉，自己是帮着省里维持地方治安，关键时才可率带团练守卫地方。

明白了，明白了，这皇上给初来长沙曾国藩的差使是对付地方的小股暴动。

三、帮着办好！曾国藩：我要杀人！

湖湘之地，在太平天国起义起义前，就有遍地“匪类”恶名。如今，在长毛太平军的祸害下，本来就“不靖”的湖南，匪患之下更是不得安宁。

曾国藩长沙不久，道州便发生天地会首领何贱苟宣布起义，围攻县城。

曾国藩即派王錱、刘长佑、李朝辅率湘乡团勇前往镇压。但队伍刚出发，忽接衡山草市刘积厚起事，杀死地方官，响应太平军，曾国藩又命王錱转回头去镇压刘积厚。

可是命令刚发出，又有攸县的黑红会、桂阳的半边钱会、安化的串子会、永州的一柱香会起事。尚有被太平军打散的清军，也混在造反队伍里，四处抢劫。

杀，杀，杀！他是一整天都在念叨着，杀字不停，但还能够他喝一壶的

妈妈，妈妈耶，祸乱得还让不让人活，曾国藩急了。杀，杀，杀！他是一整天都在念叨着，杀字不停，但还能够他喝一壶的。你想，十几年是京官，终日同经书、诗文打交道文员，虽官至二品，那曾见过这般阵势？况且手中仅有那千把未经训练的“杂牌军”，还是由一帮书生带领，你想能怎么着。

曾国藩看着呈报到“审案局”的一大堆急件，真是顾了东顾不得西顾了头顾不了尾，，一时弄得这位衔命出山的湖南团练大臣焦头烂额。

很多事情就是服与不服，怕与不怕决定双方势态的，人性命之下，最怕一个“杀”字。

曾国藩意识到这些后，三角眼里忽然有了点重燃希望的光芒，曾国藩想：杀，啥狗日的，一个和都不留，直到杀怕杀绝。

想到这些，曾国藩这位文吏出身的团练大臣却也有他的办法和手段。他招集“审案局”委员及团丁，下令对地方不良分子，就一个字“杀！”盗贼，杀，土匪，杀，游勇，还杀，捉一个杀一个，还规定不论是谁捉一个，赏银5两。

为了杀一儆百，他还命人制作一批木笼，类于囚车，把拿获的土匪枷于木笼游街。游罢街也不取出，直至游死、饿死为止。

但时间一长，连审案局里的一些委员也表示不再于这伤天害理之事了。

告曾国藩的状子没有了，于是，曾国藩每天主要的工作是命令杀人

没过多久，湖南百姓士子都知道长沙出了个残忍酷毒的团练头子曾国藩。许多人向省里告状，说“审案局”是阎王殿，但张亮基却极力支持曾国藩的行动，他认为“宁失之于严，不夫之于宽”。

湖南地方对曾国藩的残酷杀人没地方告，大家知道，“杀土匪”，你告到咸丰那里也无济于事，皇帝恨的就是“土匪”太多。

告曾国藩的状子没有了，于是，曾国藩每天主要的工作是命令杀人，凡捉到的都是“匪”，因此也用不着审问，只要“验明正身”，“杀！”非常痛快。

于是，张亮基上折奏报咸丰，说曾国藩“有胆有识，刚强干练”。 不久，湘人正儿八经送他个外号“曾剃头”、“曾屠户”，表示对他的愤恨和无奈。

曾国藩见数月以来，以严刑酷法对待骚乱确有成效，于是变本加厉，拟定“格杀勿论”、“就地正法”的告示，盖上“钦命帮办团练大臣曾”的紫花官铃，让团丁四处张贴，弄得长沙城及湖南全省一片恐怖。

四、“曾剃头”遭算计军中险丧命

曾国藩初办团练以杀人为营生，赚得个“曾剃头”。

这“曾剃头”在张亮基作湖南巡抚时，张亮基处处让他放手去干，他是杀人如剃头一般真过瘾，但不久形势发生了根本变化，还差点给人要了自己的命，他还真有点混不下去了。

武汉失守，湖广总督徐广缙被革职，张亮基调往武昌，接了湖广总督的空缺。

湖南这边呢？巡抚换成了布政使潘锋来署理，不久原湖南巡抚骆秉章又重任旧职，布政使是徐有王，按察使是陶恩培，这些都由外处调来。而这三个人对曾国藩的做法根本是不买帐，曾国藩的日子就不好过了。

地方团练大臣们的地位很尴尬，既不是地方大吏，又不是钦差大臣，只是辅佐地方组织地主武装，协同维护地方秩

地方团练大臣们的地位很尴尬，既不是地方大吏，又不是钦差大臣，只是辅佐地方组织地主武装，协同维护地方秩序，这个举措是清政府的应急手段。而曾国藩却一味蛮干，以钦差大臣自居，支持他的张亮基一走，新任巡抚和地方官便认为他多余了。

地方大员对曾国藩不支持，而在当地的文武官员非常不配合之下，还发生了争端，还闹出了特别大的动静，曾国藩也险些丢了命。

按清代军中领兵常例，绿营兵由总督统辖，由各省提督统带，负责训练等事务。团练大臣只能管辖团勇，对地方绿营军营务无权过问，可曾国藩还是京城做二品官的气派，通过塔齐布对湖南绿营军大加干涉。

塔齐布是满洲镶黄旗人，姓陶佳氏。由火器营护军提升为二等侍卫后起家，咸丰元年（1851年）派往湖南任都司，在助守长沙之战时升为游击。曾国藩为湖南团练大臣，遇上这人，见塔齐布生性忠勇，剽悍骁健，浑身上下全无旗人和绿营军官身上常见的那种腐败习气，很是看重他。

如此之下，塔齐布对曾国藩唯命是从，他开始认真做事，并且很得曾国藩器重，二人从此交厚。

曾国藩是个事事特别容易较真的人，训练团勇很严格，有军事训练、政治教育，同时，还要与绿营军一道会操。虽长沙盛夏酷暑，也不让官兵停止训练。曾国藩不仅不许练勇停止会操，连本不属于他管的绿营兵也就得陪练勇训练，而此时的绿营已有了抵制情绪，于是，此举引起湖南省绿营骄将清兵们的的反对。

长沙协副将清德首先对曾国藩干预绿营早就不满了，他挑拨利用部队的懒惰情绪，拒绝听从曾国藩的命令，不再参加与团练的会操，也不再听曾国藩的训话。于是，绿营的一帮人干脆就撤了，于是，曾国藩非常恼怒，

会操，曾国藩发出了会操的命令，但只有塔齐布率领所部前往，其余驻长沙的绿营兵拒绝参加，还群起指责塔齐布谄事曾国藩。曾国藩大为恼火，以清德情于操练、临阵退却参劾之。清德不服，赴湖南提督鲍起豹处申诉，反控曾国藩以炎热气候强令军队操练，虐待士兵，塔齐布令绿营与练勇会操是破坏营制。

鲍起豹护着清德，要对塔齐布进行惩处。于是，绿营兵在鲍起豹的纵容下，更加嚣张

鲍起豹护着清德，要对塔齐布进行惩处。于是，绿营兵在鲍起豹的纵容下，更加嚣张，到后来就寻衅与曾国藩的团勇开始挑起纠纷，居然鸣号列队攻击塔齐布的军队。

曾国藩出来干预，鲍起豹猖狂之下挑动军队包围塔齐布的营房，捣毁了营房、居室。声势之下，他们一涌而上攻入曾国藩的团练大臣公馆，枪伤了他的随员和护兵，军械几乎要击中曾国藩。

曾国藩、塔齐布狼狈逃走，才免于被杀伤。曾国藩的公馆与巡抚衙门仅一墙之隔，骆秉章却装聋作哑。直到曾国藩仓皇跑来，他才不得不制止了事件的进一步发生。

这件事的处理结果，是肇事者给曾国藩口头赔了礼，道了歉，但却并不追究鲍起豹和清德的任何责任，更不对曾国藩加一语安慰之词。

事后，长沙城里的各级官吏皆言曾国藩干预绿营兵事务，是自取其辱。

曾国藩知道长沙再无自己的立足之地，于 1853 年 9月自动离开长沙，移驻衡州。

办团练的受挫，给曾国藩刺激很大，也使他有了初步的成算。

五、回老丈人的门上接着操练

老家湘乡就归衡阳，而且还在老丈人的门上，这儿应该有点自己的人脉根基，不妨从这里起家，发愤练成自己的一支军队，这样才有成功的本钱。

离开长沙之前，曾国藩还想给皇帝上疏，弹劾湖南巡抚、提督的纵兵闹事对他的排挤。后来思之再三，还是决定“好汉打脱牙和血吞”。

此事体现出曾国藩的大忍，曾国藩后来与幕僚谈论此事时曾说：我的起兵是被人反激而成的，初办团练之时，借人抚衙而居，令不得行，想杀几个不听令的士兵，全军鼓噪入吾居处，几为所戕。因是发愤练兵万人，居然成就了一支队伍，而有今日。”

曾国藩对此终于有了真实的感受，他说居人之室、借人之军，难以立足，必须发愤练成自己的一支军队，才有成功的本钱。这是他离开长沙，到衡州独辟山林的主意。

衡州因为是知府重地，府称“衡州”，所以俗称衡州，而不叫衡阳。衡阳北临南岳衡山，控水陆要冲，历来是兵家

当年，衡州城，是湖南衡州府知府衙门所在地，实际名字是衡阳，即今天的衡阳市，地处湘水和蒸水的汇合处，是湖南省的名城，仅次于长沙。

衡州因为是知府重地，府称“衡州”，所以俗称衡州，而不叫衡阳。衡阳北临南岳衡山，控水陆要冲，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。

衡州所辖曾国藩的祖籍湘乡，这里还有曾国藩的岳父，他在衡州因为亲友众多的缘故，曾国藩感觉自己跟回了老家一样。曾国藩事实上还真把这里看做了他的第二故乡。

曾国藩觉得，他在长沙的官场之败，败就败在他和地方官沟通上，他觉得他还是和和地方官的沟通出了问题。

这次曾国藩来衡州，他接受了长沙的教训，就是一定要和地方官沟通好关系。

而衡州之地，是衡州的知府陆传应十分欢迎曾国藩的到来，因曾国藩到来前已有巡抚的札文，所以这人是开城相迎。

知府官位仅是从四品， 比曾国藩整整低了五级，曾国藩这回再无京官眼中无人的“高， 频频与这衡州知府陆传应以 “兄” 相称，于此，他给陆知府留下了很好的印象。

经陆传应首肯，曾国藩的团练大臣 “署衙”暂设于小西门演武场。

这个演武场位于衡州西门外的蒸水滨，为当年吴三桂衡州称帝时开辟，场面很大，

现成的阅兵台和“行署”，实际上是一处大祠堂。曾国藩把由长沙带来的1000多名团丁安驻于此，罗泽南、王錱、李续宾、李续宜、江忠济（江忠源之弟）、曾国葆等人算是他的手下大将了。

初来衡州，虽说受到欢迎，但实际情形还是被人排挤而出，曾国藩挫败之心很重，他的处境仍然尴尬，但又怕给知府带来压力。

曾国藩是处处小心谨慎，时时还得夹着尾巴做人

这样，曾国藩是处处小心谨慎，时时还得夹着尾巴做人，曾国藩想，自己这“署衙”叫什么呢？得有个名字嘛！虽说朝廷对此并未立定规矩，到底取个什么呢？

现在，地方办团练的朝臣很多，目前已有团练大臣数十个，各自的品级并不一致，但各地方并无“团练大臣”衙门。

最后几经商量，曾国藩拟了个名称是：钦命团练大臣曾统辖湖南湘军总营务局。

牌子写好之后，曾国藩感到不妥：皇帝诏书写的是“帮办团练大臣”，帮而办之，湖南主要办团练的角色还得是骆秉章；统辖湖南湘军就更不妥了，皇帝没给他这么个衔，也无统辖军队的权力。

商量来商量去，还是照旧用长沙时用过的“湖南审案局”五个字。

团练曾国藩练勇“曾剃头”险遭死！练兵到老丈人家门口……